三位妈妈的生产过程(附图)
我的小太阳
2002年5月26日0点左右,我忽然从梦中醒过来,觉得下身湿乎乎的,跑去厕所一看是破水了。我赶紧推醒老公,因为有过来人一再告诫,一旦破水需平躺并马上送医院,否则孩子大人有危险,况且这也是临产的征兆。4点多时,又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流,跑去厕所一看,这次不仅破水,还见红了,真的是要生了。
老公一下也没了睡意。两个人一商量,赶紧收拾东西去医院,等东西收拾好了,我觉得好像又不流了,又决定吃了早饭再去。老公去买早点,我给妈打了电话。妈急得不行,催我们赶快去医院,并说马上就过来。吃过早饭后,我的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,就让老公给照了几张照片(也许以后再没这个形象了)才去医院,真不知道哪来的这份从容。别人都说越到临产越害怕,我却没这个感觉,反而觉得内心的期待更多一些,可能平时积累的知识帮上了忙。
自打进了医院,就没再下床,医生不允许。先是一番检查,夜班医生例行地问着姓名、年龄、生育史、整个孕程有没有生病、什么病、什么时间、怀孕早期反应如何、什么时间有的胎动、这次破水有什么反应、是从几点开始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。还好我这个人平时比较细心,有关怀孕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案,所以对答如流。
我被护士先推到了一楼待产,有护士问要住什么房间,没等老公张口,我自作主张说单间,于是我被推进了温馨室。医生护士走马灯式地进出,一会抽血,一会吸氧,一会检查,老公也被叫去签字,因为破水会导致各种后果,还说如果破水后24小时没有生的话就得剖腹,否则宝宝会有危险。不时有护士进来问我肚子疼不疼,我一点都不疼,就是下身不舒服,好像还在流,真怕宝宝有意外。
已经8点了,护士小姐第N次问我肚子疼不疼,我终于告诉她有点疼,我妈妈让我马上休息,因为真正的挑战马上就会到来。亲爱的宝宝,妈妈就要见到你了,妈妈真的好兴奋。
经过了12小时的奋斗,早上7:57分,儿子用他那嘹亮的男高音向这个世界宣告着他的到来,他是我的“小太阳”。“是个男孩!有点胎脂,让妈妈看看。”护士小姐兴奋地把孩子举给我看。孩子满身红彤彤的,没看到他的脸,光看到小屁股和黑黑长长的头发。见到儿子的那一刻,泪水不自觉地滑下了脸颊,是激动,是幸福。他是那么弱小,那么让人爱怜。
没来得及看清儿子的模样,真是遗憾。好不容易缝好伤口,护士又让我在产房观察一小时,怕有大出血。这时我才仔细看看产房,朝阳的一间屋子,很温暖,这时太阳正暖暖地照在我身上,很有些倦意。就我一个产妇,好几个护士忙活着,还有实习医生,她们都特别和蔼可亲,尤其是为我缝合的护士,我一辈子都记得她漂亮的模样和温柔的声音。是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我安慰,让我一点也没感到孤独和害怕;是她把水和饭一口口地喂给我吃,让我没感觉到自己是在产房里,是在生宝宝,而像在家中一样温暖,一样放心;是她第一个迎接我的宝贝到这个世界上来,她那么漂亮,我的宝贝也一定会很可爱;又是她亲手把我送进病房,为我盖好被子,永远忘不了她迷人的微笑。
感谢我的妈妈,一夜未睡,每次疼痛袭来时,都会耐心地为我按摩,安慰我,我想如果没有妈妈我不会坚持很久。
就这样我的小太阳出生了。整个12个小时我真的很坚强,一滴泪也没掉,可就在宝宝出生的一刹那,我哭了。不是因为他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,不是因为我所经历的所有的痛,不是因为我为他所付出的一切,而是因为是我把他带到了这个世界,我赋予了他生命,我自豪,我幸福。出产房时,老公等在外面,第一句话就是:“老婆,你真能干!”内心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。是啊,我是个坚强能干的妈妈。
文/ 武俊红
我的天使来了
永远记得那个夏末的清晨,我被推进了手术室。我看似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,望着头顶的无影灯,听着医生在忙碌,我不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?那一刻,期待而忐忑,孤独而无助。
我的左胳膊被套上了自动血压计,每隔几分钟它就会收缩,自动测着我的血压;右手食指上套的是心电仪,它发出有节奏的“B、B”声。
我的脚冰凉,脊背僵硬。当麻醉药慢慢由背上的管子进入我的身体后,我的腿渐渐有了厚重的、麻木的感觉,好像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它们正在慢慢地飞离我的身体。
药劲逐渐由腿部往上移至腹部,到后来用针扎都不知疼了。
我知道手术开始了,因为我感觉到刀在腹部划过,我甚至听到皮肤和肌肉被割裂的声音,当然并不疼。真的,手术的每一个进程我都能感觉到,原来麻药并不是让你麻木到什么都不知道。好在麻醉师一开始就告诉了我手术中会有的状况,并在整个手术过程中给我解释,要不我真觉得自己是只被宰的羔羊。
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我的身体,我想是血和羊水。接着有人挤压我的胃部位置,把宝宝往下挤,我只觉得腹部胀痛,好像要炸裂开来一般。手术台猛烈地晃动着。一会儿,我听见了哭声,细小得像只刚出世的小猫咪。我的心就快跳出来了。这时我对宝宝性别的猜测也有了答案:我的天使是个儿子。
儿子哭了几声就不哭了,继而是“呼哧呼哧”的声音,我顿时紧张起来,担心儿子有什么不对。麻师说这是吸羊水的声音。很快,声音停了,我也放松了许多。
儿子被抱到左边的窗口处做清洗“包装”。我看见他五指伸开,举起来,接着,脚也举了起来。哭声又响。
给儿子擦身子的医生逗着他:“噢,你尿胀了?出来就撒泡尿。”“噢,眼睛一眨一眨的,看什么呢?”我觉得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动听的音乐了。
医生让我看了看儿子就抱出去了。我原本想好要跟他说几句话的,却在看到他的那一霎什么都忘了,只觉得他怎么这么小啊?柔弱得让人心疼。
突然间,我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,好似迎面而来一股强冷的空气,令我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。麻师说可能是牵引(缝针)引起的,让我深呼吸。
终于出手术室了,所有的家人迎向我,我不再孤单了。
文/ 梁燕
痛并快乐着
早早地就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毕,就等着宝宝降临的一刻。可随着预产期的接近,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起来。宝宝是男是女?经历了先兆流产,甚至还曾被医生怀疑过胎死腹中的宝宝是否健康?生孩子时会不会很痛?这一个个担心压得我心里怎么都不能轻松起来。
那一天,不管我是心怀期待还是害怕都还是来了。
我住进了病房,一上午过去了,该来的阵痛在我身上还是没有一丝的迹象。问医生,医生检查了一番说:“羊水先破,如果经过36个小时孩子还生不下来,那孩子就有危险了。”听了医生的话,心里真是害怕极了,而这时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是感应了我的害怕,也在肚子里烦躁地拳打脚踢起来。
当医生做出决定,要打催产针时,奇迹出现了。肚子竟开始痛了起来。疼痛就像上了弦一样,每隔20分钟就来一次,而这时,疼痛比起我对孩子的担心来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,我心里强烈的希望疼痛间隔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更短些,好让羊水破了已经快有36个小时的宝宝快快出世。我又是这样想,疼痛却和我玩起了躲迷藏。它时而快,时而慢。任医生什么时候来察看都是说,还早呢,宫口还没开全呢。
这时疼痛已经紧紧地控制了我的灵魂,让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泣的我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。在模糊的泪眼中,我看到在一旁的母亲也陪着我暗自落泪,那时,我突然祈求上天,赐我一个儿子吧!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是希望有一个女儿,可疼痛和母亲的眼泪却在瞬间就让我就改变了这个想法,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许多年后来受这种苦,不希望多年以后自己也像母亲一样来陪着她的孩子流泪。
重又上产床的我,已经在医生的检查中得知,宫口已开全。可这时已经被疼痛折腾了几十个小时的我开始想昏昏欲睡。医生一看,急得大声嚷道:“这个时候,你可不能睡呀!你睡着了孩子可太危险了。”听完医生的话,我醒了。我开始配合着医生用力,可总是不得要领,总是乱用一气,眼看着医生已经看得见孩子的头了,我也还是没找到感觉。直急得医生在一旁直叹气。终于在我憋足了气的一瞬间,孩子出生了!
电视里生孩子,总是孩子一落地的瞬间,就会听到他的呱呱大哭,可我的孩子出生了,却没有半点的声音,这时孩子的性别对我来说也已经不再重要了,重要的是孩子的健康!我着急的问道:“怎么没有声音,孩子健不健康。”话才说完,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传到了我的耳中,同时也传来了医生的声音:“是个男孩,孩子很健康!”
听完,我突然觉得一切辛苦都不算得什么,也开始明白那句“痛并快乐着”的深刻含义。
文/徐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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